一年足矣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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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续编,“是啊,后来家里实在支撑不住,就将我卖进舞坊里了。”

萧淮查过姜挽的来历,知道姜挽是舞坊养大的舞姬,后来舞坊被朝廷清查,她就进了宫做宫女,他知道姜挽幼年过得清苦,但没想到这么可怜,甚至被亲生父母卖掉,从小是孤儿和被亲生父母卖掉是不一样的,后者更加痛苦。

见萧淮没有再继续多问,姜挽松了一口气,想起了幼年被迫练武的时光。

那几年,真的是每日挣扎在生死之间,要不是有妹妹姜拂陪伴扶持,就没有什么信念支撑她活到今天了。

什么复辟前朝,什么家仇国恨,姜挽虽是前朝血脉,但她恨得要死,若是有机会灭了魏庄,她一定亲自提剑,杀了那群含着复辟口号的庸才。

但现在不行,母亲还在魏庄手里,要将母亲救出来再说。

也不知道阿拂那边怎么样了,有没有在任务中受伤。

“殿下喜欢那一盏?”姜挽在卖天灯的摊子前挑挑拣拣。

“和你一样。”

“好。”姜挽挑了两盏最好看的,然后等着萧淮付银子。

两个大眼瞪小眼,最后发现他们身上都没带银子,刚刚在酒楼吃饭是因为酒楼会定期去东宫结账,不用付银子。

至于跟在萧淮身边的福案和侍卫们则是因为碍眼,被姜挽撵到岸边百米开外了,现在只能去他们身上拿银子了。

看着摊子小贩那种穿的这么好还没银子付钱的鄙夷眼神,萧淮蹙了蹙眉头,心里莫名有些不自在,正准备去找福案要银子时,却看见姜挽拔下了头上的一个银簪子递给了小贩。

“别,我去拿银子,不用你来付。”萧淮拦住姜挽,认真道。

姜挽还是笑着将簪子给了摊贩,然后拿走了两个天灯,“我的就是殿下的,夫妻之间不分你我,再说我身上这些都是殿下给的,算起来都是殿下所赐,哪能分得那么清楚呢。”

这不是姜挽第一次提起‘夫妻’一词,好像在她心里,她一直没有将自己当成侍妾,也没有将萧淮当成夫主,他们就是夫妻。

若是平常,萧淮定要反驳一句我们不是夫妻,但此刻他却没有说话,只沉默接过姜挽手上的天灯,似乎是默认了姜挽的话。

总之,他没张口反驳。

岸边,姜挽从摊贩处借了笔,迅速写好了天灯上的字,她的字扭扭歪歪,但却不难认,都是很寻常的祝愿,为夫君,为孩子。

“殿下要写什么,怎么不让我看?”姜挽盯着萧淮遮掩在身后的天灯,好奇问道。

“没写什么。”萧淮走远几步,背对着姜挽,提笔在天灯上落字。

姜挽缓缓走近,探头望去。

别是写了什么再也不愿看见姜挽的话吧,所以才要背着她,不过以萧淮的性子,要是真讨厌她绝对会正面说出来,不会不给她看。

不一会,天灯燃起,缓缓升空。

姜挽没看见萧淮在天灯上写了什么,其实也没有探究到底的兴致,不给看就不看吧,她也不是很好奇。

“荣华富贵,恩爱永驻,阖家安乐。”

这是姜挽在天灯上写下的,很普通很寻常,大多数人都这样写的,但也很真实,很符合姜挽的性格。

此时气氛美好柔和,姜挽偏头靠近萧淮耳边,轻声道:“不如今夜,妾身……”

“殿下!殿下!下官可算是寻到您了。”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跑过来,气喘吁吁地向萧淮作揖,“工部,工部出了事,官员们都在尚书省等着殿下呢,下官请殿下移步尚书省议事。”

儿女情长风花雪月自是不能与朝堂大事相比,萧淮身为实权储君,兼任尚书令一职,工部出事他自然要去。

姜挽没说出口的邀请被噎在嘴里,只能忍住失落又故作大方地说:“殿下自是以家国大事为主,妾身没那么不懂事,殿下快去吧,不用管我的,我认路,可以自己一个人回去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萧淮冷淡应了一声,果然看见姜挽露出了更加委屈不满的神情,他被逗笑,嘴边挂起淡淡的笑意,伸手掐了一下姜挽的脸蛋。

还挺软的。

看姜挽瞪圆了眼睛,萧淮有些恋恋不舍地松手,嘱咐道:“莫要贪玩,逛够了就快些回去。”

说罢,他唤来福案和随行暗卫,让他们跟在姜挽身后保护,然后就跟工部官员走了。

姜挽当然是要逛够了才回去的,她不让福案和暗卫紧跟着,都离得远远的,然后自己一个人走在最前面,拿着从福案身上搜罗来的银子在各种铺子里花钱。

女人在首饰和衣裳铺子里逛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,暗卫并没有跟进去严防死守,只是远远的看顾着。

“奉仪娘娘可知,萧淮这么急匆匆的丢下你走了,是为了什么?”凌酒言手拿折扇,笑得风度翩翩,借着琳琅阁人多眼杂,正大光明站在姜挽身边笑着问。

姜挽冷眼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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