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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班前,一共又收集到了五名患儿的异常血象末梢血。

夜班人员来接班后,其余工作人员都准时下班了,只梁才雪独自加班找原因。

小跟班汤兰决定留下,被梁才雪“无情”赶走了。

她独自将血样推片染色,再逐一镜检。

经过近两个小时的比对观察,分析了数千个视野后,她发现每个血片末尾的部分,都会有类似碎细胞或是染料残渣的东西。

不注意的话很容易混淆,但仔细观察的话,可以看出,与碎细胞跟染料残渣,所呈现出的颜色和形状特征并不相符,明显是污染物。

枯坐了两个小时,梁才雪浑身都僵硬了。尽管为了保护仪器,科室开了暖气,但手脚依旧凉透了。

总算初步找到了原因,梁才雪顾不上喝一口热水,马上电话联系了汤兰。

“啊?多久了吗?是一个星期前出现这个问题的。”

电话里,汤兰在梁才雪的引导下,回忆着末梢血采集的整个流程,忽然惊叫一声:

“对了,才雪姐,是手套!乳胶手套!一个星期前,因为原定厂家没货,我们换了另外一个厂家的乳胶手套订购。这批乳胶手套的滑石粉巨多,就戴着手套往脸上呼一巴掌,能拍出‘雾霾’的既视感。”

“旧的手套还剩点,这一个星期,一直是新旧掺用的。今天旧手套完全用完了,所以出现异常血象的频率明显高了!啊,我一定是个天才!”

梁才雪由衷地感谢了“天才”做出的贡献后,采集了点滑石粉放在玻片上,过酒精灯外焰来回固定3次后,染色镜检——果然跟先前所见的污染物一样!

——“采集末梢血时,新一批手套的滑石粉容易掉进子弹头中,导致白细胞结果异常。主任,明天麻烦换一批新的无粉乳胶手套。”

在工作群发完消息,末尾@了桂春晓后,梁才雪准备收工回家了。

临走前想起王芝凤提及的,院子里种植的芙蓉菊叶片耷拉发黄的事。

今天忙了一天,忘记购买花卉肥料了,新世纪仁和医院的位置不算偏远,却也不位于县中心,附近不见农资店。

下班后耽误了两小时,已经七点半了,再赶去县中心一趟,又得花费不少时间。

王芝凤还在等着她回去一起吃饭呢。

如此想着,梁才雪打开了检验lis系统,筛选出七天前验了传染病四项,并结果为正常的样本。

在冷藏柜中找到相应位置,取出了十管血样后,放进黄色医疗垃圾袋中携带走。

叶片发黄耷拉,说白了是缺乏营养物质,血浆浇花的效果绝对胜于肥料。

七天前的血样,明天一早就会被做卫生的工人统一处理掉,梁才雪选择的这十管,并没有传染疾病的风险。

长期如此自然不妥,只是应急之策。

夜晚的医院十分安静,一楼大厅只看到零星几个病人,医院门口上了年纪的保安,正在“恪尽职守”地翘着二郎腿喝暖汤。

刚出了门诊楼,离了暖气的包围,梁才雪瞬间被寒风上了一课。

好在她穿了件厚实的羽绒服,戴上大兜帽,将拉链从尾拉到头,将嘴巴鼻子一并包裹住了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
梁才雪等待了十分钟,都未等到空出租车经过,于是准备搭乘公交。

穿过一条百米长的小路,就有一个公交站,601公交的终点站恰好是齐岳村。

梁才雪看了眼时间,便着急往公交站点走去。

这段小路铺的是老式青石板,坑洼不平,路灯不知何时熄了,只能遥遥望见百米外的光点。

刚迈入黑暗中,梁才雪便后悔了。

隐约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,她警惕地转过身,四周黑黢黢的不见一人。

她紧紧地攥住医疗垃圾袋的提手,心脏砰砰跳着。医院离她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,但却不敢返回,于是加快脚步往公交站点走去。

结果才迈了两步,就被突然窜出的几个男人堵住了去路。她刚要回头,后路也被堵死了。

为首的一个穿着牛仔衣的男人踢飞了一颗石子,恶狠狠道:“把你的钱全部交出来!”

“全在这了。”

梁才雪听话地将所有现金掏出,零零碎碎总共一百块不到。

牛仔男清点完纸币并不满意:“才这么点?手机转账,速度点!”

梁才雪将微信上的零钱余额亮给他看,佯装难过地说道:“我小半年没工作了,存款已经花光了,不信你们看。”

梁才雪的钱全存在银行卡中,国外一直使用的是现金,因此尚未习惯国内的电子支付。

见对方信服了,梁才雪立马绕过牛仔男,拔腿往公交站跑去:“我还有事,先回家了。”

结果肩膀被抓住了,牛仔男猥琐地笑道:“这么早急着回家干嘛?一起出去玩啊,哥几个请你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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