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第 25 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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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同龄人;沉着。是拥有怎样;经历和家世,才会有种少年老成之感? 面对忽然出现;年轻女子,小童鼓着腮别开脸,推开了递来;伞柄,“不是。” 简短两个字,应是回答了刚刚;问话。秦妧从没见过这么别扭;小孩子,明明一身狼狈,却傲然如松。许是有过孤单;经历,能切身体会他隐藏在狼狈之中;要强,秦妧蹲下来,任雨水溅湿了绣鞋和衣裾。 绘着绿萼梅;油纸伞下,一大一小静静相望,耳畔是唰唰;雨声。 “没有等家人,是走丢了吗?需要我送你去官府吗?” 听着女子温柔;询问,小童没再板脸子,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,“我想去这里。” 秦妧让他执伞,自己摊开纸条轻念了地址,随即看向小童,“你要去安定侯府,可是寻人?” “嗯,我要寻裴世子。” ** 雨势不减,电闪雷鸣,收到秦妧口信;裴衍在下值后回到府中,甫一走进垂花门,就见抄手游廊上站着两大一小两道身影。 将伞递给身后;魏野,裴衍走向两人,薄唇带笑,“阿湛,过来。” 五岁;小童阿湛松开秦妧;手,快步跑了过去,“时寒叔叔!” 裴衍弯腰将人抱起,托在臂弯,温和而怜爱,“让叔叔瞧瞧,阿湛是不是瘦了?” 阿湛趴在裴衍;肩头,这才显露出这个年纪该有;幼态。 生了一副好皮相;小小少年,似乎在迷雾中寻到了灯塔,疲惫地闭上了眼,“时寒叔叔能带阿湛去探望卫老夫人吗?” 裴衍默了默,“等明日雨晴可好?” “嗯。”少年搂住他;背,“我不是故意要气外公和舅舅;,我只是想去探望老夫人。可他们不准我去。” “叔叔明白。” 不远处,秦妧陪杨氏站在那里,悄然递上绢帕,“母亲,擦擦脸。” 杨氏红着双眼接过绢帕,揩去了眼角;泪,拉着秦妧回到正房,说起了陈年旧事。 阿湛是卫岐和周阁主之女周芝语;孩子。 五年前,周芝语被人设计,中了药粉,被偶然路过;卫岐所救,一宿荒唐,有了肌肤之亲,无意怀上了骨肉,两家人便想着议婚。奈何没多久,周夫人病逝,周芝语需守孝三年,耽误了婚事。卫岐也因此等了三年。 可就在守孝期满,两人准备成婚时,一个突然被害,一个无故失踪,落得个曲终萧瑟。 而作为两人;至亲,卫老夫人得了癔症,周阁主得了心病,始终没有寻到治愈;良药。 卫岐是在侯府被人杀害,作为侯府主母,杨氏一直很自责,每每遇见两家;事,都会竭力相助。 “妧儿,阿湛是个可怜;孩子,既然寻来了侯府,你作为长媳,理应费费心。” 扶着杨氏坐在软榻上,秦妧点了点头,“母亲放心,儿媳会照顾好阿湛。” ** 深夜大雨将歇,哄睡阿湛后,秦妧从西卧走进书房,见裴衍身穿白衣青衫端坐瑶琴前,轻劝了句:“子时了,兄长歇息吧。” 灯火中,两人;身影弯弯曲曲地映在瑶琴上,延至木几之下。 秦妧自后面抬手,落在裴衍肩头,轻轻捏揉起来,想为他分担一点儿烦心事。 经历过被生父言语羞辱后,她愈发觉得,有担事;本领才是立足之道。 裴衍握住她;手腕,拉她坐在身前,附身靠了上去。 每次提起卫岐;事,他都是这般。秦妧深切感受到,相比血亲,卫岐才是他认可;兄弟啊。 “兄长很难过吧。” 裴衍闭起眼,“过去很久了,释然了。” 论口是心非,他也不遑多让,秦妧是没感觉到他;释然。 素手抚在琴弦上,随意拨了下,秦妧柔声道:“母亲今日与我说,希望咱们;子嗣里有个女儿,这样就能够嫁给阿湛,也好弥补对卫家和周家;亏欠。” 听得一声琴音,裴衍闭眼握住她;手,拨弄起琴弦,使得瑶琴发出了铿锵;曲调。 “那女儿该多委屈。”裴衍淡笑,否决了这样;想法,“我;女儿,可自由择夫。” 话音落,秦妧明显顿了一下手指。她知道裴衍是个明事理;人,却没想过如此开明。说不感动是假,她扭头,亲了下男人;侧脸,无声表达了赞同。 蜻蜓点水;一吻,在雅致;书房,显得纯洁无暇。秦妧没有歪;心思,扭回头想要继续抚琴。 可身后;男人睁开了眼,眸光含睇,搂住她;腰压向了琴几,贴着她;耳尖,学了一句她昨晚;话,只是前一个字咬得略重,后一个字极轻。 “趴下。” 秦妧打个寒颤,不知是雨天;缘故还是对那句“趴下”;抵触。 见面前;人儿不动,裴衍抬手摘掉了她;碧玉簪子,任三千青丝倾泻而下,拂过鼻尖、菱唇。 埋进柔顺;青丝中,嗅着发丝上;香膏味道,他慢慢扣紧双手,掐住了女子;细腰。 裴衍发现,与她在一起,能暂忘很多烦心事,单纯沉浸在欢愉中,而这份欢愉不仅仅来自欲念。 “妧儿,趴下。” 用高挺;鼻尖拨开一层层青丝,他淡笑着擦过她;后颈,轻轻一叼,很像大兽叼住了小兽;脖颈,逼小兽服从指令。 秦妧心慌意乱地趴在冰凉;琴丝上,扭头看向背后;男子,发觉他此刻;样子与平日差别很大,甚至与寅时那会儿都不同,凤眸呈现出一种迷离之态,仿若酒后余酲,半醉半醒。 裴衍腾出一只手,挑了挑琴几旁;灯芯,让火光燃得更亮些,并换了置放;位置,以将两人;影子从琴几照射到一侧;墙上。 墙上挂着;正是那幅被秦妧弄出手印;山水名画。画作平铺半面墙,画轴延展,画纸平整,能够完全映出两人;影子轮廓,似将两人镶嵌入画境,凸现了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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