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穿[50]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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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我定是要为你成就个好姻缘。”

张良听着头皮都要炸开,前一刻不是还在说天下局势,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他头上,还又是婚姻之事,他实在搞不懂,将军为何对他的婚事这么上心,可他当真也无娶妻之心,忙就拒绝。

“将军,婚姻大事,子房暂且无心,就不劳您……”

“好。”

啊?

张良硬是被她的不按常理出牌弄得懵了一瞬,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
“既然子房无意,我也不好强求。”思央装模作样的大叹一声:“我这里,正好有一事,需要子房给出个主意。”

张良:“……”

献策就献策,为什么好好的非要提婚姻大事。

思央不过是心血来潮试探一番,结果是否满意,只有她自己清楚。

*

会稽,两匹快马,以加急之速向关中方向而去。

*

“单公,和氏璧已经寻到,不日单公就可举行登基大典。”萧何等人十分的期待着一天,都已经将王袍准备好。

思央扫着他们兴奋的模样,心中暗想,不知道等他们亲眼知道她真面目的时候,会是什么心情。

“秦王室众人,现在何处。”她问道。

“回禀单公,秦王室人先都关押看守起来,静候单公发落。”

秦王室人到底如何处置,是个难题。

全部杀了,当年项羽做了,也不能说他嗜杀,他不过是想以绝后患,太多的历史告诉后人,若不狠心斩草除根,必将后患无穷。

“将军。”张良站出来。

思央点头示意:“说。”

“秦王室罪孽深重,可杀。”

这个杀字带着血腥味。

很难想象,如此俊秀的人,会让她这么做,甚至还帮她做出了选择。

“但……”

张良抬头,直视思央。

“废帝子婴不可动。”

秦三世王子婴,跪降后,被称为废帝。

“可他是秦王啊,不是更应该杀?”樊哙搞不懂。

萧何若有所思点头。

张良继续道:“废帝子婴,虽是亡国之君,可他心存仁义,为了天下百姓不再遭受战乱之苦,率领百官咸阳城外跪降将军,深得民心,若是将军杀了子婴,也是失了自己的民心。”

听得他苦口婆心的一番话,思央轻笑,摆手一挥。

“萧何。”

“臣在。”

萧何站出来。

思央微抬下巴:“皆按张司徒所言,去做。”

“喏。”

张良目光紧盯着她,眸中泛起笑意。

*

“好好好,好个吕雉,他竟然,不是她,她竟然敢欺瞒天下人。”

范增病了,正在卧床休养,然而此刻的他,几乎就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,激动得满面红光,从床上爬起来,口中高呼。

“快去请我的羽儿来见老夫。”

他颤抖着,手中牢牢地抓着一块锦帛。

当项羽匆匆赶来后,听完范增说的一切,手中再拿着那片锦帛看了又看之后,那张粗犷坚毅的脸上,难得地露出了古怪之色。

震惊、纠结,似不可置信,又似乎是想到什么往事,不断摇头。

“是她,竟真的是她,怎么会。”

项羽想起了当初在沛县那片湖上遇到的女子,那个胆子有些大,对着他侃侃而谈天下局势,并高言向他自荐,他那时只觉十分好笑,打心底看不起这种有野心却不自量力的女人,还使了个坏心,把人弄到水里,嘲笑一番。

而如今呢……

他曾经看不起,嘲笑的女人,成为了他最强大的对手,甚至还强压他一头,先他一步成为关中王,入主咸阳,受天下百姓跪拜。

当初那个有野心的女人,实现了她所有的一切野望。

最可笑的,反而变成他项羽。

自视过高,心高气傲,败于自负。

*

咸阳城。

思央看完手中的锦帛后,嗤笑一声。

“怀王也是煞费苦心。”难得能想出这等计策来。

调查的那一股势力,就是出自怀王,得到她乃是女儿身的确切消息后,在雍齿的怂恿下,没有直接昭告天下,反而想要坐收渔翁之利。

先将她的身份消息告知给项羽,她最大的对手,而后再将项羽得知消息一事告诉她。

如此一来,他怀王就可摘得干干净净。

她要恨,也要去先堵住项羽的嘴,项羽更是会以此来对付她。

怀王要的就是等他们彼此动手,他好坐山观虎斗。

“想得倒美。”思央轻哼,清了清嗓音喊出一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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