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.陈之招供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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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脸色泛白,没什么血色,想来昨夜手上的疼痛将他折磨得不轻。

看着陈之的样子,庭渊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。

伯景郁也有些心虚,不是对陈之,而是对庭渊。

“跪下。”

狱卒将他二人按跪在地上。

曹县令坐在桌案后,这是寻常捕快审讯犯人时坐的地方。

县令只管断案,刑案审讯都是交给刑捕负责,这次也不例外。

曹县令对刑捕说道:“开始吧。”

刑捕领命上前,手里拿着皮鞭在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,鞭子随时都会落在两人身上,“你二人若是不想继续受苦,我劝你们老实交代,为何要在半路杀害闻人政?”

古代不似现代,审案不能使用暴力,只要留下一口气能够接受审判就行,因此这些刑捕有的是折磨人的办法。

这两位解差也是普通的官差,审讯手段见得多了,心有畏惧。

陈之忍着痛咬牙道:“这狗官该杀。”

郑南江也附和:“没错。”

刑捕:“那你们说说,闻人政究竟做了什么?”

陈之肉眼可见的愤怒:“这狗官强抢民女,奸污之后,此女上吊身亡,而后他担心事情闹大,想拿钱财收买女子家人遭拒,便让人灭口,一把大火将他们全家都烧死了,这样的畜生,你说该不该杀?”

如此惨案,确实骇人听闻。

陈之:“只因律法规定不能私斩官员,要押解上京交由刑部处理,让这狗东西多活这么久。”

刑捕:“若你所说之事罪证属实,即便是上了刑部,他也活不了,你二人何须在路上将他杀害?”

陈之冷笑:“此人在京城有关系,即便是到了刑部,也未必就能杀了他,若非亲眼看到他死,谁能证明最后被刑部砍头的一定就是他本人?”

这话一出,几人皆是震惊。

曹县令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,“岂有此理,刑部又怎会如此荒唐,搞偷梁换柱!这一切不过都是你的臆想。”

哥舒也觉得不可能,“刑部执法严苛,即便有官员存心袒护,也不可能做到你所说的偷梁换柱。”

无论是哪一个部门,里面的人员都是纵横交错,要搞得这么复杂就是要避免这种官官相护。

哥舒:“送至刑部,复核由三位官员组成复核组重新核查本案的罪证,由谁来审案,和谁搭档,都是随机的,京城中能有几人有这么大的能力,能够在层层机制下偷梁换柱保全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官员。”

君王一向忌讳京官相互勾连,若说即使年前人员调配制度没改良前还有这个可能,如今想要在君王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情,绝无可能。

刑捕:“你又怎知在京中真的有所谓的官员能够护住他?可有实证?”

陈之:“没有。”

刑捕:“那你二人奉谁的命令要在路上杀他?”

郑南江:“没人指使我们,是我二人所为。”

“是吗?”刑捕拖长了声音。

庭渊注意到他二人明显有些心虚,显然是有所隐瞒。

“你们从总府而来,若真按你们所说,此人身犯重罪,为何不由马车押解上京,要靠步行?我朝幅员辽阔,环境复杂,早年不少犯人还未走到京城便在途中暴毙,因此早有规定,避免受审官员死在途中,总府审案确认重罪,由总府派人押解上京,除了京州入京城步行,其他五洲早已使用囚车押解,现在即便是京州,也极少会步行押解囚犯入京,总府为何不依制用囚车押解?”

中州总府距离京州三千里,带着囚犯日行三五十里,从总府走到他们浮光县,接近两个月时间,此去上京,还有一个多月的路程。

郑南江:“此人行为恶劣,原是要用马车押解,百姓截道抗议,这才改用步行押解。”

刑捕绕着他们转了两圈,“你二人真有这么善良,为了一个女子,便要诛杀狗官行侠仗义?”

做捕头多年,刑捕也不是傻子,能让他们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蒙骗过去。

刑捕:“为了一个将死之人搭上两条性命,你们是觉得我的脑子不好吗?”

郑南江:“我二人并未说谎。”

刑捕冷笑:“你二人没想过事情败露,会牵连家人?”

郑南江:“我孑然一身,何惧之有?”

刑捕看向陈之:“你也没有家人?”

当时在客栈,庭渊拆穿是二人杀了闻人政时,陈之第一反应是往郑南江身上推责任,而郑南江也是想拦下所有罪名,刑捕可是看在眼里的。

他抓住两人的头发,从后面贴在两人的耳边低声道:“现在我好声好气问你们,你们不说,我朝规矩你们是懂的,留一口气接受审判就行。”

郑南江或许是真的没有家人,陈之未必。

若二人真的无所畏惧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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